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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江人皇……可能修炼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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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江人皇……可能修炼魔道

江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江家为了扯自己这块大旗,又不敢直接编和自己很密切,便给别人一种和自己关系很密切的暗示。

“你之前说丢孩子和江人皇又关系,这又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笑容收敛,严肃起来,不想和江离多说,甚至释放出金丹期的威压,让江离知难而退,在他看来,江离不过是练气几层的小家伙。

身为金丹长辈,有必要让这个小家伙知难而退,不要掺进来这次危险事件。

“不要谈论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危险!”

谁知江离却把力量控制在元婴期巅峰,同样释放威压。

“我倒是想看看能有什么危险。”

“元、元婴期……”

这件事很明显和江离有关系,且中年男子对自己也有误解,若是把真实身份告诉,他就更不会说实话,于是江离选择伪装成一名元婴期修士,元婴期不算太强,却可以镇住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连忙行礼:“原来是元婴期前辈,是袁五行不识真人。”

袁五行冷汗都下来了,谁能想到随便在路边劝阻一位义愤填膺的少年就是元婴期,看着是少年,说不定对方是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虽然自己之前的举止不算失礼,但万一这位前辈心眼很小就糟了。

在袁五行眼里,元婴期已经是极其厉害的修士了,整个青城都没有几位,青城城主也不过是元婴初期。

“行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现在能说说丢孩子的事情了?”

江离散去威压,淡淡的问道。

袁五行经过一番纠结,最终还是狠心说道:“前辈,您能对天发誓这件事不会外传吗?”

修仙一途,讲究顺应天道,因此对天发誓不是一件小事,大部分修士相信若违背誓言,发誓时所说的惩罚会应验。

江离不假思索的伸出两指,严肃的说道:“我对天发誓,接下来袁五行对我说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人知道,若有违背,成仙劫罚之!”

袁五行肃然起敬,这是很严重的惩罚,若违背誓言就会面临成仙劫,这对于元婴期来说必死无疑。

当然,他不知道江离巴不得多渡几次成仙劫。

“前辈,请到鄙舍一坐。”

袁五行把江离请回家中,熟练的布上几层阵法,想了想,又咬牙捏碎一块宝玉,布下一层连元婴期都无法探寻的阵法。

袁五行沏上一壶珍藏的好茶,先给江离倒上一杯,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我已经是金丹巅峰,距离突破元婴期也只差一层薄膜,但这层膜我花了二十年都毫无头绪,不得突破之法,便想来青城这里寻找突破的灵机。”

“我刚来青城就发现有人丢了孩子,我又喜欢帮忙,便想帮一帮他们,谁知我一查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让人毛骨悚然,何止是最近才丢孩子,青城和附近几座城池连续两百多年,时常丢失孩子,而且丢失的都是不到一岁的婴儿!”

“我又发现丢孩子的时间和江家祭祖的时间很想,江家祭祖越频繁,孩子丢的就越频繁。于是我就调查江家,便发现果真是江家在偷孩子。我偷听过江家家主和城主的谈话,江家和历任青城城主勾结,把丢孩子的事情压下来,最初青城府还派人装模作样的找孩子,最近两年干脆装都不装了,直接说人手不够,不找了!一群混蛋!”

袁五行说道此处,额头青筋暴跳,用力把茶杯捏的粉碎。

“江家背后有人皇撑腰,我若贸然把事情说出去,倒霉的不是江家,而是我!”

“必须找到切实的证据,把证据公布出去,这样一来,就算是人皇亲至,也挡不住悠悠众口!”

江离沉默片刻,问道:“江家要这些婴儿做什么?”

“这……”袁五行迟疑起来,“……不知道,也许是炼制是法器。”

江离盯着袁五行的眼睛,声音极其严厉:“你说谎,你在怕什么!”

袁五行被盯得头皮发麻:“前辈,这件事真的不能说,谁说谁死!”

江离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面玉质令牌,正面写着“道宗”,反面则是不断旋转的太极图案,整块玉牌浑然一体,不似雕刻而成,反倒像是自然鬼斧神工之作。

“现在呢?”

袁五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面令牌,嘴唇都在发抖,像是见到了大人物的害怕,又像是见到曙光的兴奋。

“道宗令!您是道宗行走!?”

道宗令,见此令牌者,如见道宗宗主本人。

能有道宗令的,不是其他渡劫期大乘期的老怪物就是道宗行走,据传不会超过五枚,而眼前这位元婴前辈很明显就属于后者。

这位恐怕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种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而是二十岁左右就修炼到元婴期的修炼天才!

江离点点头:“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道宗当代行走,张离。”

江离临时给自己编了个名字和身份,以自己和道宗宗主的关系,对方不会怪罪自己。

“原来您是道宗行走,居然让您发誓,这这这……”

袁五行兴奋的语无伦次,道宗行走,那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道宗宗主,未来的渡劫期大修士。道宗作为最古老的宗门,甚至比人皇殿存在的时间还要长,仙人频出,底蕴浑厚,是少有的不惧人皇殿的势力。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排除掉江离这个历代最强人皇。

有道宗行走参与此时,扳倒江家的把握就更大了!

袁五行喜形于色,默念好几遍清心诀才勉强平复心情。

“我之所以不敢说,是怕牵连到张前辈,江人皇很可能会因此而出手抹杀你我二人,但既然张前辈乃是道宗行走,想必是不惧人皇。”

“江人皇……可能修炼魔道!”

袁五行把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说话声音大一些就会被人皇听见一样。

他说完此话便看着江离,想从脸上看到惊恐骇然等表情,谁知对方却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隐隐有些笑意。

第五章 怒

江离是真的想笑,自己何时修炼过魔道?

魔道属于人皇殿重点打击对象,谁敢修炼魔道,谁就要有和整个修仙界作对的觉悟。

成仙一途路径极多,足有几十种,有锤炼肉身的炼体道、以身养蛊的蛊道、练气化精的练气道、天地符阵的符文道等等,但唯独有一种,是修仙界所禁止的。

那便是一人飞升的魔道。

魔道讲究的是百无禁忌,不择手段,以众生养一人,死多少人不要紧,自己能活下去,能变强就行。

若说在飞升路还在之时,九州大陆还不算很排斥魔道,毕竟就算魔道修炼到尽头也是飞升,尚在九州大陆的承受范围之内,但在飞升断绝之后,魔道之人便想着血祭九州,以九州众生养出一位仙人,说不定就能飞升,甚至还制造出让某个皇朝无一生还者的惨案。

介于此,九州大陆修行便达成一项不成文的规定,修炼魔道者,人人得而诛之。

“您不惊讶?”

“无凭无据,自然不惊讶。”

“当然有证据,难道您没听说过一则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说吗,江人皇在成为人皇前,不顾影响,和域外天魔交手,致使一城之人殒命,无一人生还。而且江家偷窃的婴儿数量早已过百,江家要这么多婴儿能做什么,定然是血祭婴儿,以形补形,助人破丹成婴,这是彻彻底底的魔道手段,江人皇能不知道此事?”

“以江人皇的手段,助人成就元婴何其简单,但他却不制止江家使用魔道手段,说明他不仅仅是放纵江家,自己怕也是魔道中人,只有魔道中人才会放着其他成就元婴的手段不用,任由自己的家族使用极端的魔道方法!”

“张前辈,若我推测为真,当代人皇为魔道中人,那九州大陆将面临浩劫啊!还请张前辈将此事告知贵宗宗主!”

袁五行说罢便要下跪,恳求江离,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双大手拖着,怎么也跪不下去。

“张前辈……”

袁五行还想要说什么,便看见江离阴着一张脸,起身走出房屋。

江离的气势十分骇人,仿佛正处于愤怒的边缘,袁五行咽了口唾沫,没再说什么。

袁五行怎么说人皇坏话,诸如江人皇暗中帮助江家,江人皇偷偷修炼魔道,江离都会淡然一笑,不会在意,就当听个乐呵,他知道这些事情他没做过。

但袁五行猜测江家血祭婴儿则不同,因为江离知道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不然难以解释江家为何需要如此多的婴儿!

人皇殿是九州大陆反对魔道修行的头号势力,而江家却很可能用着他的名义修行魔道!

江离愤怒难捱,以自身为中心,神识扩散数百里,包括青城在内数座城池的情况他都了然于胸,然而却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任何发现本身就是问题。

他没有发现血祭婴儿的痕迹,却也同样没有发现丢失的婴儿。

江离还着重用神识扫了江家大宅,江家依旧如之前所见的那样在祭祖,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地下室、密道等地方。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袁五行的说的都是错的,要么就是有人把婴儿藏在其他空间。

九州大陆有两种使用空间的方式,一种是以储物戒为载体,可随时通过储物戒进入空间,但这种空间不能容纳活物,另一种则是找一处空间节点,这处空间节点不可移动,却可容纳活物,秘境就是这种方式。

空间节点的位置极为隐蔽,如果不是进出空间,在外面根本发现不了。

“你说的这些事情可有切实的证据?例如用留影球留下江家家主和城主的对话?”

袁五行见江离再度走入屋内,神色变得和之间一样平淡,全然没有刚出屋那般阴郁。

“没有,当时动用留影球会有法力波动,瞒不过元婴期的城主,至于其他证据……没有。”

袁五行说到这里有些失落,但他随即又说道:“江家祭祖的频率和丢婴儿的频率相近,我猜测江家只是表面上祭祖,实则是在血祭婴儿,不过江家祭祖的时候防备太过森严,我尝试了几年都进不去。”

“此时江家正在祭祖,前辈您可以尝试……”

江离摇头:“我已去过江家,并无任何异常……嗯?”

江离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发现线索的高兴,又像是冷笑。

“说着说着就发现东西了。”

江离的神识并未收起,一直笼罩着方圆百里。

……

青城郊外的一株大树下,空间扭曲,走出一位麻袍老者。

麻袍老者谨慎的观察四周,确定无人后,起身飞向江家祠堂。

……

江离并没有跟着麻袍老者去江家,而是拉着袁五行来到青城郊外的那处空间节点。

轻轻一点,空间荡起层层涟漪,最终形成稳定的空间之门。

这处空间很小,只有山洞大小,一进入空间,刺鼻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呛的袁五行咳嗽。

袁五行面前适应了血腥味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数百具不足小臂长的骸骨堆在山洞两旁,像是被人随意的仍在一边,头骨脱离脊柱,手骨腿骨与躯干骨分离,十分凌乱。

道路尽头是一处被鲜血染红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十几具完整的婴儿尸体,丝丝血气正在从骸骨扩散到空气中,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让恶心的血腥味再添一份浓郁,不多时便能看见指尖白骨。

袁五行忍不住,跌跌撞撞的走到墙边,再度扶墙干呕起来,不过他没有扶稳墙壁,手一滑,跌倒在骸骨堆中。

他没有力气起身,而是躺在骨堆中,一边呕吐一边大哭:“畜生啊,江家这些畜生,他们怎么下去了手,他们就没有孩子吗!”

江离不语,神情却冷的吓人。

江离没有跟着麻袍老人,知道对方跑不了,他来这里是想看看还有没有救回几个人的可能。

现在看来,一个也救不回来。

中正平和的往生咒在小小的空间中回荡,原本只是低声快语、听不清内容的咒语,逐渐变得高声和清晰。

最后几个音节更是震得空间开始颤抖,石子落下,仿佛随时会塌陷一般。

“张……张前辈。”

袁五行看着发怒的江离,目瞪口呆。

只凭声音就能把空间震动到濒临破碎,这显然不是元婴期能做到的事。

江离扭头看着眼眶红润的中年汉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道:“咱们去江家逛逛。”

第六章 我可是江人皇的哥哥

江家祠堂内跪着的那位老人是江家最老的长辈,同时也是江家族长。

见麻袍老者到来,江族长颤颤巍巍的拄拐杖,起身执晚辈礼,面露喜色:“老祖宗比计划提前两日出关,是否已经突破元婴巅峰,迈入化神?”

麻袍老者摇摇头,遗憾的说道:“迈入化神谈何容易,只是可惜了那十几名婴儿,血祭后对我的修为并没有太大帮助,看来要想突破化神,不能只靠血祭婴儿,要某寻其他方法。”

江族长遗憾之色一闪而逝,道:“方才有供奉传话,说这回丢失孩子的父母在青城四处宣扬,甚至在城主府门前大闹,这次怕难压下来,老祖宗换种方法也好,咱们这些年偷了太多婴儿,已经有人怀疑到咱们头上了。”

“谁?”

“是一名叫袁五行的金丹散修,他近几年一直想在咱们祭祖的时候潜入进来。”

麻袍老人嗤笑一声,浑然不在意:“看来是发现祭祖频率和丢孩子的频率相近了,一名散修,捉来正好用作血祭。”

“对了,既然那几个丢了孩子愚民泼妇一直闹事,那不如正好捉来一同血祭,让他们和孩子团圆。”

“是。”

“好感人啊,那你怎么不去下面和你父母团聚呢?”

“谁?”麻袍老者回头怒视,看看是谁出言不逊,同时身体也飞速后退,他并没有感知到有人到来。

能瞒过自己感知的,要么是同为元婴巅峰擅长隐匿法术的修士,要么是化神修士。

他一连发出数道法术,都被江离拍散。

江离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麻袍老者扇到供奉着牌位的桌子上,牌位散落一地,更是把麻袍老者的半口牙齿拍碎。

“你!”

麻袍老者大为吃惊,他能感受到江离和自己一样,都是元婴巅峰,但对方的动作却快到自己反应不过来。

江离一生经历过的生死搏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别说把修为压到元婴期,就算是压到金丹期,他同样能轻易击败麻袍老者。

江离依旧面无表情,不言不语,沉默的进行战斗,把麻袍老者摁在桌子上,一拳接着一拳捶,一拳比一拳重,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还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战胜江一星,新手任务完成】

江离听到系统提示音,没有半点喜悦,依旧用元婴期的力道狠揍江一星。

他怕用更强的力量直接把江一星打死。

江离用神识扫描到空间节点的第一时间就认出麻袍老者就是江一星。

而他变换了样貌,江一星没有认出他就是江离。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江人皇……江离……的哥哥……”

江一星断断续续的说着,因为掉了半口牙的缘故,嘴里还在漏风。

“是吗!”

“江人皇的哥哥!”

“好大的威风!”

“人皇都没你威风!”

“给自己立牌位!”

“知道自己该死是吗!”

“还是说对外装死!”

江离心中愤怒难捱,江一星扯他的名号行魔道之事,害死无数孩子,这让他感觉这些孩子的死自己也有一份责任。

他每说一句就捶一拳,一直捶到江一星七窍流血,神志不清才停手。

江离捡起写着江一星名字的牌位,冷哼一声。

“用祭祖的信仰之力消磨掉体内婴儿的怨气,小聪明。”

江离拖住江一星的脚腕往外走,出门的时候江一星的脑袋狠狠的敲着门框,发出咣的声响,江家人早就听见祠堂有动静,一见江离出现,纷纷出手要诛杀此贼。

除了少数几人,江家早以为江一星已经死了,并不认识江一星,因此攻击江离的时候没有避开江一星,有几道落到他的身上,不过和江离的拳头比起来,这些攻击不痛不痒,江一星还死不了。

江离用空闲的手就挡下所有招式,击倒出手之人,轻轻松松。

“前辈,您这是……”袁五行跟在后面,被江离的举动吓了一跳,直接干翻江家,擒拿元凶,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然是要把事情闹大。”江离理所当然的说道。

“闹、闹大?”袁五行不懂江离要干什么了,只觉得这名道宗行走法力高深,行事难以捉摸。

“不然怎么看出来到底有多少人敢包庇江家,到底是一城之主,一府之主,还是说是更上层……我倒是要看看,这次能钓上多大的鱼。”江离没有温度的笑着。

周皇不知到还算好,若是明知江一星如此行径而隐瞒,那就别怪江离不认这个朋友了……

袁五行听的澎湃不已,这是要翻天的节奏啊!

“你去把丢失孩子的父母叫上,就说凶手找到了,正在城主府接受审判。”

“是!”

……

青城城主姓曾,他认为自己的仕途异常顺利,从一介小吏开始,就不断被贵人看上,一路高升,现如今更是坐到了这个不少同僚打破脑袋都要坐上来的青城城主之位,搭上江家这条线,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人皇殿下,但搭上了江家,不就相当于搭上了人皇嘛。

要知道,曾经的几位青城城主,如今可是地位极高,最高的那位已是知府,让自己十分羡慕。

曾城主正如往常一样,准备提前休息,临近傍晚,虽然没有到下班时间,但他身为城主,提前半个时辰下班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而正当他要休息的时候,却有手下告诉他,门外有人有大案要请城主裁定。

曾城主很不高兴,有大案就意味着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下班时间要延后了。

“你去告诉外面那人,就说我有事外出,让他明日再来。”

“大人,据那人所言,他抓到了偷走孩童的凶手,正是江家死去的老太爷江一星,而那江老太爷如今已被他打的神志不清,民众听闻纷纷赶来,如今咱们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混账东西,这种事情不早说!”曾城主大惊失色,一脚把不知轻重的手下踢翻,连忙整理衣冠,端坐大堂。

“门外何人喧闹,押上来!”曾城主高居大堂之上,神情肃穆而威严。

江离踱步走入大堂,如同拎着小鸡仔一样拎着江一星,旁边是激动难捱但又战战兢兢的袁五行,身后则是十几位哭哭啼啼的父母,对江一星又踢又骂,再往后则是看热闹的群众。

大周律法明文规定,地方官员裁定案件应当公开。

此时曾城主十分痛恨这道律法,众目睽睽之下,他很难包庇江家。

第七章 袁五行是谁?

“我有大案要报。”江离把江一星放到地上,向曾城主拱手。

“讲。”

“我叫张离,青城人氏,元婴散修,这位是我的同伴袁五行,金丹散修,我二人听闻青城近年来多有婴儿丢失,而青城官府人手又不足,便私下调查,终于抓到罪魁祸首。”

江离顿了顿,一指地上的江一星。

“罪魁祸首就是江家的老祖宗,江一星!”

大堂外的群众听到江离此言,瞬间哗然。

那十几名丢了孩子的父母闻言更是嚎啕大哭,要不是有护卫拦着,早就冲进大堂要江一星偿命了,他们被袁五行告知自己的孩子已经被血祭。

“张离,话不可乱说,江家世代为良,更是出过江人皇这等人族豪杰,若你毫无根据,胡乱推测,本官就要定你个诽谤之罪。”曾城主语气平淡,却隐隐有威胁之意。

“证据自然是有的,江家为何频频偷盗婴儿,江一星资质平庸,修炼到金丹都勉强,因此他便想到了用魔道手段,血祭婴孩,以婴孩之形,补元婴之意,以此才能突破元婴,延长寿命。”

江离无视曾城主的威胁,慢条斯理的分析。

“不知我说的对不对,江一星?”江离俯下身子看着面容苍老却面色红润江一星,这是吸收婴儿血气导致的。

“你到底是谁!”江一星躺在地上,重伤的动弹不得,心中大为震惊,除去和自己同辈又同在青城的人,谁会知道自己的资质平庸,处于筑基可期,金丹难成的水平!

江离传音:“用我的名号扯大旗,你却认不得我吗,堂哥?”

江一星瞪大眼睛,瞳孔中倒映着变幻模样的江离,终于从他身形和眉宇神情中隐约看到曾经离家出走的那人模样。

巨大的恐惧笼罩住江一星,江离亲自出手整治江家,那他绝无生还的可能,别说青城城主包庇他了,就算是大周皇帝亲至也无用!

他想用尽力量大喊出江离的名字,却被江离一道法术偷偷打昏,不知几日后才能醒来。

听到江离说江一星修炼魔道,围观民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江家的老祖宗、人皇的堂兄竟然修炼魔道,这可是巨大的丑闻,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会被其他皇朝的人嘲笑,笑他们以律法为傲却管治不严,笑人皇之乡魔道横行。

江家族长拄着拐杖缓缓走来,人们自动为他分开一条道路,见老祖宗昏倒在地,连忙上前查看,发现老祖宗只是受伤昏迷,根基未损,这才松了口气,对着江离愤怒的说道。

“你是想说我家老祖宗利用婴儿修炼,体内必定会有婴儿的怨念?可以,尽管测,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查不到婴儿怨念,那么你将会为侮辱江家和青城付出代价!”

江族长说是九州大陆通用的检查魔道的手段。魔道修炼伤人利己,因而体内大多会有怨气,更不要说江一星这个用几百名婴儿修炼的人了,体内的怨气怕是有冲天之多。

江离轻笑一声:“江族长真是老糊涂了,你怕不是忘了你们利用信仰之力消磨掉江一星体内的怨气。”

江族长被江离说穿心思,面色铁青。

信仰之力能消磨掉怨气,这是罕有人知晓的事情,他不明白江离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事到如今想这些也没用了,赶紧把这件事压下去才是最要紧的。

“怨气虽能消磨掉,但婴儿的尸骨可还留着呢,我偶然间发现了一处空间节点,那里堆满了婴儿尸骨,大人不妨带人去看一看。”

“大人,万不可听此人一派胡言呐,此人刚入城一天,此前从未来过青城,哪有人用一天时间就碰巧发现一处空间节点,还一口咬定是我江家的,此人定是其他家族找来的人,用来污蔑我江家,还请大人明察!”

江族长之所以来晚,就是派人去暗中调查江离的身份,处理证据,只可惜太过仓促,只查到江离刚来青城,空间节点那里还没有处理干净。

“天色已晚,此案错综复杂,难以下定结论,为了查明真相,择日再审。”曾城主扫了一眼昏迷的江一星,又扫了一眼棘手的江离,怕他又寻到什么话头,顿了顿,继续说道,“江一星暂且押入大牢。”

“退堂!”

……

退堂后,曾城主不再保持之前四平八稳的样子,连忙和江族长一同赶往密室,紧急商议。

“早就说过让你们收手,你们不听,如今可倒好,被人发现了!”曾城主抱怨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老祖宗执意要这样做,谁能拦得住?”江族长勉强反驳,只是底气不足。

“你当初可是跟我说这件事是江人皇暗中授意的。”曾城主撇了江族长一眼。

“是老祖宗执意这样做,江人皇勉强同意的。”江族长连忙补上话语缺口。

“就不能请江人皇亲自出手,压下此事?有他老人家出手,圣上也要卖几分面子。”

“难啊,江人皇向来是随心而动,想何时来就何时来,江家没有联系他的手段。”江族长其实很想说哪来的江人皇,我们要是真能联系上江人皇,还能费尽心思骗一任又一任城主?

当然,这种心里话不能说出来。

“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两手准备,老祖宗做事严谨,能被称为证据的只有血祭婴儿的那处空间,我已派人去处理,但难免不好说他们两人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袁五行倒是好说,畏畏缩缩,心志不坚,倒是那个叫张离的不好对付,之前从未听说过此人,偏偏战力又极高,从他生擒老祖宗的动作来看,说他是青城第一高手都不为过。”

“动武是不行了,我今晚亲自去找他,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劝走,此事关乎人皇名誉,此人应该不至于不顾人皇名誉,强行状告老祖宗。”

“如此甚好。”曾城主扶须点头,“只是还有个问题。”

“什么?”

“袁五行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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