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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前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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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真道:“那个黄粉子是定尸粉,是用番木鳖,野狐胆、血瓢虫炼制的,专门用来对付大粽子的,可说来也怪,这尸獒常年以腐食死尸为食,可能正因为如此,尸獒身上也就积聚了打量的尸气,所以就受不了这定尸粉的药气。而糯米是专门用来克制尸煞的,以毒攻毒,也就中和了定尸粉的药气。所以,刚才尸獒落下只能落进那个糯米的圈子,那里的药气最轻,尸獒还勉强能够抵挡得住。那也是咱们抓尸獒的唯一一次机会。否则,尸獒来去如风,这一逃走,要再想抓它可就难了。”

二人正说着,只见尸獒慢慢爬起来,来到吴真的身边,轻轻蹭了蹭吴真的大腿,然后卧在吴真身边,神态甚是温顺。

吴真一笑,伸手摸了摸尸獒的头颅,那尸獒一动不动,再也没有刚才那股凶恶之态。

吴真皱了皱眉,道:“只是这七级浮屠一般用来供奉佛骨舍利和经书之列,很少有建在地下的,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莫非……莫非……”

连老汉急道:“莫非什么?”

吴真眉尖微蹙,沉声道:“我猜或许是——镇尸塔!”

连老汉皱皱眉,奇道:“镇尸塔?没听说过。”

吴真道:“过去死人家里凶死的一些尸首,比如说上吊死的、淹死的、被人谋财害命的,下葬以后,生怕死者冤魂不散,化凶伤人,就想出一些办法。有的在死者口中放置定尸丹,有的请来符咒镇住。最厉害的一种就是镇尸塔!传说,被镇尸塔镇住之后,死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这里,饶是连老汉见多识广,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就在这时,吴真手中的火折子“噗”的一下灭了!

火折子一灭,整个屋里又是一片黑暗。连老汉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砰砰直跳,似乎要跳出胸膛。

黑暗中,忽然伸过来一只冰冷的手,握住连老汉的右首。连老汉大吃一惊,反手一挣。只听吴真在耳边低声道:“爹,是我。别出声,你看前面。”连老汉一颗心刚欲落地下来,被吴真一说,又提到了嗓子眼。

连老汉依言向前望去。只见前面三丈开外处,站着一个白衣女子,白衣白帽,侧着身子,冲着他两微笑,只是那微笑中似乎带着一股狞恶之意,黑暗之中,说不出的诡异恐怖。连老汉只觉得整个身子刹那间仿佛浸在冰水中一样。

连老汉低声问吴真:“这是怎么回事?”

吴真低低道:“别怕,那只是个怨魂。”

连老汉问道:“冤魂?”

吴真道:“不是冤魂,是怨魂。怨魂并不可怕。”

连老汉心下低骂:“臭小子,这不可怕。”心下却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胆气。连老汉又问道:“什么是怨魂?”

吴真道:“怨魂有型无质。传说被冤死的魂魄满腔恨意无处消解,遂四处飘荡,落到哪里,就附到哪里。大概这里的怨气太重,所以四散的魂魄就都爱飘到这里。这些怨魂并不可怕,灯一亮就会消失。”

说话间,吴真点亮火折,果然,火光一线,那个白衣女子便即可消失不见。

连老汉长吁一口气。四处打量,四下是光秃秃的墙壁,屋里除了他和吴真还有那只尸獒之外,再无别物。左首还是一道楼梯斜斜地通向下面无边的黑暗之中。

连老汉脸色微变,问道:“你说,这下面还有没有怨魂?”

吴真笑道:“爹,这些怨魂不会害人,再说,咱们还有这只尸獒呢,只要有僵尸,尸獒第一个就会感觉到,大粽子最怕的就是尸獒了。按我推测,下面第五层应该有鬼蝙蝠在里面防守。那第六层有尸獒,这第五层就必定是鬼蝙蝠了,绝对错不了。”

连老汉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既然这么说,那咱俩下来的应当是第七层,为什么却没有东西把守?”

吴真笑了笑:“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第七层的把守已经被你扔到咱家后园子里了。”

连老汉眯起眼:“你是说……那个石头头颅?”

吴真笑道:“不错,就是它。那不是一个简单的石头头颅,那里面有一个秘密。”

连老汉问道:“什么秘密?”

吴真道:“这时说为时尚早,一会探完这个浮屠,上去一看便知。”说完,摇了摇头,“只是这个镇尸塔为何建在地下却让人实在琢磨不透。”

连老汉侧目望着他:“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这镇尸塔是不是你们摸金校尉干的?”

吴真脸一红,道:“那倒不是,爹,你不知道,我们门中人虽然同为盗墓者,却又分四派:搬山、卸岭,分丘、摸金。我们属于摸金一派。而造镇尸塔的这种奇门遁甲之术却是我们门中行事最诡秘的搬山道人。传说搬山老祖修习过茅山道术中变化而来。这种损阴背德之事我们摸金校尉是从来不干的,这个你老放心。”

连老汉哼了一声,道:“但愿如此。”过得片刻,问道:“那许多秘密你又从何而知?”吴真道:“我曾在搬山老祖座下做过三个月的祭扫,这许多搬山一派的秘术也是听闻而来。”

连老汉听他话中不尽不实,心下微感恼怒,鼻中微哼一声,道:“那鬼蝙蝠又是何物?”

吴真道:“那鬼蝙蝠也是搬山道人所养的灵物,蝙蝠本就吸血,搬山道人取活人之魂魄,寄养于蝙蝠身上,是蝙蝠毒上加毒。这种鬼蝙蝠见人吸血,见鬼吸魂,是搬山道人不可多得的护身灵物。”

连老汉听得毛骨悚然,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什么护身灵物,根本就是害人的妖精。那被提去魂魄的人呢?”

吴真道:“那没有魂魄的人从此以后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无知无觉。”

连老汉看着通往第五层的楼梯,目光不禁大有惧意。

吴真一笑,当先而行。那只尸獒站了起来,甩了甩鬃毛,跟在吴真后面,紧随而行。

连老汉失声道:“小心那鬼蝙蝠!”

吴真停步道:“爹,这个你倒不必担心,那鬼蝙蝠什么都不惧,但万事万物都有克星,鼠怕猫,羊怕狼,这鬼蝙蝠最怕的就是这尸獒了。在这古墓之中,除了虫蚁之外,这鬼蝙蝠可是尸獒最好的美味了。一见尸獒到来,鬼蝙蝠避之犹恐不及,哪还敢前来招惹?只要咱们不离尸獒两米之外,那就没有任何危险。”

说罢,拿着火折子当先向楼梯下面走去。

连老汉将信将疑,握着火枪,跟在后面。

这镇尸塔从上往下,一层比一层大,两人来到第五层。这一层还是空荡荡的,吴真用火折子向上照去,只见这一层的屋顶上果然密密麻麻地满布黑影。那些黑影尖嘴,宽翼,丑陋异常,果然是鬼蝙蝠!

那鬼蝙蝠闻到两人身上的生人气息,突然间像一片黑云般扑了过来。飞到离二人三米开外处,悬在半空,漆黑的双翼不停振动,尖尖的蝠嘴似乎要择人而噬。

忽听尸獒仰头一声嘶吼,吼声仿若暗夜天际的闷雷一般。那群鬼蝙蝠听到尸獒的吼声“轰”的一下一哄而散。来得快,去的也快!顷刻间全都无影无踪。

尸獒傲然前行。

连老汉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随着吴真向镇尸塔第四层走去。到了第四层,二人都是一愕!

只见这层塔的中央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缸,大缸足足占了半个屋子,实在是出乎意料。寻常缸都是圆形,这口缸却是四四方方,缸壁之上也是光秃秃的,任何装饰都没有。四方大缸上被一层似麻非麻、似布非布的东西盖得严严实实,缸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此情此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连老汉望着吴真,目光中示意询问。

吴真绕着大缸转了两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吴真凝神苦苦思索。

连老汉等的不耐,走到大缸跟前,说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还想它干吗?”

伸手便揭那层似麻非麻,似布非布的东西。吴真正自抱头苦思,忽然眼中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抬头,看见连老汉伸手去揭那层缸盖,大惊失色。一个箭步蹿过来,伸手拦住,急道:“这个缸盖万万揭不得”

连老汉右首手臂被吴真栏开,心下不悦,问道:“为什么?”

吴真道:“这个缸里藏得是食人蜂。”

连老汉道:“食人蜂?这里这么多年了,即使有食人蜂,这缸盖密闭得这么严,闷也闷死了,你怕它什么?”

吴真摇摇头,道:“爹,你有所不知,这里藏的并不只是食人蜂,而是食人蜂的蜂母,那蜂母在缸里不停产子,子化为蜂,那蜂母就以成蜂为食物,日食日生,循环往复,那蜂母得以经年不死。那食人蜂更是奇毒无比,被它蛰一下往往走不了三步就立刻死去。所以,它又有个外号,叫三步倒。”

连老汉闻听此言,不由自主后退数步。

吴真道:‘爹,这个大缸碰不得,咱们还是到第三层看看。’

连老汉点点头,由尸獒带头顺着楼梯向下走去,两边的墙壁已经渐渐潮湿起来,这里应当在地下十多丈的地方。下到第三层,二人眼前一亮,火光映照之下,只见这一层虽然还是空荡荡的别无一物,但四面墙壁之上却画满了五彩斑斓的壁画,色彩鲜艳,亮丽至极。二人走到跟前,细细观看,只见壁画上画的都是佛教中的典故。画中人衣袂飘飘,真有超凡脱俗之感。

连老汉疑惑:“这是什么?”

吴真看着壁画缓缓道:“这是神仙宝卷”

连老汉道:“什么是神仙宝卷?”

吴真道:“神仙宝卷也是镇压僵尸的一种物件,用来克制僵尸化凶伤人之用。”一面在壁画前细细端详,缓缓道,“这里面一时半会儿到看不出来有什么秘密,或许有,也未可知。”说着,又看着壁画,似乎痴了。

连老汉咳嗽一声,道:“既然没什么,那我们就去下一层看看。”

吴真转过身来,道:“好吧。”二人依然由尸獒带路,顺着楼梯来到第二层。这一次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这第二层空间更大,可是空无一物。本来这里下面应该还有一层,可是楼梯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在靠北方左面墙上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楼梯呢?

那通往第一层的楼梯没有了!

楼梯没了!

通往第一层的楼梯没了!

楼梯去哪了?

杨天鼎在他的遗言中说的明明白白:这七级浮屠,第一层绝不可取!切记!切记!

吴真知道杨天鼎是摸金一派响当当的角色,号称万王之王,绝不可能戏言。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个号称七级浮屠的镇尸塔只有六层!难道是他们数错了?还是修建的时候就只有六层?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镇尸塔既然名为镇尸塔,那“尸”在哪里?

吴真原来推测,杨天鼎叮嘱的绝不可去的第一层,下面应当就是那具被镇的凶尸!可这么一来,本来七级的镇尸塔变成了六级,原来的一切推测又要重新来过。

吴真掏出一把铁纤子,那铁纤子长约一尺,一头大一头小。吴真把火折子交给连老汉,然后双手握住铁纤子,轻轻一拉,从那铁纤子中间有拉出一截,再一拉,一根一尺长的铁纤子就变成三尺了。

连老汉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下暗暗纳闷:“这小子的袋子里怎么总是层出不穷,有这么多东西?”

吴真拿着铁纤子走到这第二层的中央,把铁纤子用力插下。只听当的一声,铁纤子插在下面的石头上,下面应当是极为坚硬的岩石。吴真又换了几个地方都是如此。吴真颓然坐在地上。

连老汉道:“找不到?”

吴真点点头,道:‘’我是无能为力了。

连老汉指指墙上那个黑乎乎的洞口,道:“那个洞里说不定有什么问题,咱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也去那里看看。”

吴真看了看那个洞,口里默念口诀,一步一步走过去。到洞口跟前停下来道:“这是个开门,那个杨前辈就是从这里进来的。那些鬼蝙蝠就是从此出去觅食的,可能因为尸獒体形太大,否则也早从这个洞口跑出去了。爹,我看咱们还是顺原路回去吧。”

连老汉点点头,二人一獒顺着楼梯爬回第七层。只见连城正趴在洞口往里望,一脸焦急之色。看见连老汉和吴真从下面冒出来,连城非常高兴,道:“爹,我已经做好了饭,等你们半天了,你们还不出来,把我急死了。”

连老汉和吴真爬出洞口,刚要说话,后面那只尸獒“嗖”地一下蹿了出来,一双碧油油的眼睛望着连城。

连城一声惊呼,急忙躲到吴真身后。吴真呵斥尸獒:“去。”那尸獒懒洋洋地镀到一边。连城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真哥,这是什么东西?”

吴真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这是尸獒,它不咬人。”一边说着一边和连老汉找了一块厚厚的石板,盖在那个镇尸塔的洞口。以防鬼蝙蝠出来伤人。

吴真把那个石头头颅捧起来,走进屋里放在桌上,问连老汉:“爹,你看这是什么?”

连老汉仔细端详一番,道:“我看了半天还是一个石头啊。”

吴真道:“不对,这是一个顶阳珠。”

连老汉道:“丁阳珠?是什么东西?”

吴真道:“这顶阳珠是至阳之物,至阳克至阴,戴了顶阳珠,那鬼蝙蝠就不敢近前。”

连老汉失笑道:“这么大块怎么戴在身上?”

吴真笑笑,没有说话,进里屋拿了一把铁榔头出来,也不说话,举起榔头照那个顶阳珠狠狠砸去。只听“扑”的一声,那个顶阳珠分为数瓣,散落桌上,一颗血红血红的珠子赫然呈现。

那颗珠子红如鲜血,晶莹剔透,在桌子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珠子,直至血珠停止转动,三人这才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口气。

连城脸上露出艳羡之色,忽然想起一事,道:“那尸獒怕不怕这颗珠子?”

吴真道:“所有阴性的东西都受不了,尸獒也是如此,一样禁受不起。这珠子就给你吧,你戴在你那个香囊里,不要露出来。有道是财不露白,这珠子若让坏人看见,徒然自取麻烦,还须小心谨慎为好。”

连城答应了,接过那颗顶阳珠,小心翼翼地放在怀中的香囊里。

吃过饭,连城拿了一个馒头仍在尸獒面前,尸獒一动不动,双眼微闭,浑然不睬。

连城问道:“真哥,这个尸獒吃什么?我喂他馒头它怎么不吃啊?”

吴真笑道:“你不用喂它,它自己饿了,就会找吃的。”

连城道:“那它到底吃什么啊?”

吴真笑了笑道:“它吃死尸。”

连城将信将疑

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吴真对连老汉道:“爹,我看咱们后院那个镇尸塔下面大有古怪,不弄明白,怕有后患。我想把我的几个拜把子兄弟招来,一同参详参详,你看如何?”

连老汉点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吴真走进里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一尺来长、手臂粗细的香烛,放在后院的地上,掏出火折点燃。过了片刻,一道狼烟笔直升起,直冲天际,烟柱聚而不散。

吴真道:“这是我用长白山的狼粪烘焙而成,这一道香能烧三月不灭。我那几个义兄走南闯北,四处游荡,如果看到这道狼烟就会寻迹而来,和我相会。”

就这样,吴真和连老汉在这个小村等待他那几个义兄的到来。

闲来无事,吴真也给连老汉和连城讲讲那些江湖上的传闻。别看吴真年纪不大,对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倒知之甚多。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吴真那几个义兄还没来到。吴真有些焦躁。每日里在屋里转来转去。连城也快临盆。连老汉去镇上买了几套小孩穿的衣衫、襁褓、以备急需。

这日,连老汉领着尸獒去山里打猎未归。吴真正在屋里陪连成说话,忽听远处马蹄声隐隐传来。吴真大喜道:“我师兄他们来了,我去看看。”说罢,一跃而起,跑出门外。

远远的尘头大起。顷刻工夫,十余匹马已来到山脚。一阵怪笑声远远传来:“姓吴的小子,别来无恙啊,哈哈!”

吴真大吃一惊!

吴真心里暗道不好,这道狼烟没把师兄召到,却把恶鬼引来了。

那只尸獒又不在身边,否则也能抵挡一阵。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吴真急忙回到屋里,告诉连城:“你去领居家避一避,千万别出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连城看他神情紧张,心里害怕,“哇”一声哭了出来:“你去哪儿?”

连城抽噎道:“那你拿着这个。”从怀里掏出装着顶阳珠的香囊,递给吴真。

吴真略一沉吟,一想起洞里那么多鬼蝙蝠,也不禁头痛。有了这顶阳珠,正好克制那奇毒无比的鬼蝙蝠。

吴真道:“也好。”把顶阳珠揣进怀里。拿着那个百宝袋子,手提破魂夺,来到后院镇尸塔洞的洞前,把石板掀开一道缝隙,一矮身钻了进去。

站在镇尸塔里,侧耳倾听外面动静,只听外面马蹄声远远传来。不一刻,马蹄声已到近前。马上人翻身下马,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大伙给我搜,找到那小子,老爷子重重有赏。”

吴真暗暗叫苦,果真是这个魔头!

原来,来的这个人是盗墓门中半山老祖的第七个弟子——铁成松。只因他腿长脚大,兼之脚上的功夫十分了得,所以江湖上送他一个诨号,叫铁脚七。时间一长,他本来的名字倒渐渐地被人忘却了。

盗墓门中,按行事手段不同,分为四个派系,发丘、摸金、搬山、卸岭。这搬山一派传至这一代中,掌舵的自称搬山老祖,号称有通天彻地之能。搬山老祖又再传七大弟子,这铁脚七就是搬山老祖的关门弟子。

这铁脚七天性愚笨,素来不得搬山老祖喜爱,只学了一些粗浅的法术。他生性残暴,凶狠无比,得罪他的人落在他手里,往往惨不堪言。

也幸好这盗墓门中门规甚严,轻易不许与人争竞,更遑论伤人了。这铁脚七便受了诸多约束,也便间接救了诸多百姓。

摸金一派的雏形则始于战国时期。门下弟子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术。传至摸金王手中,更是将寻龙点穴术用的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这摸金王无一不精,无所不能,唯一遗憾的就是不会搬山道人传自茅山的搬山分甲之术。

摸金王也收了六大弟子,其中号称七巧诸葛的郭天宝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来个瞒天过海之计。郭天宝远涉四川,寻到了一个根骨俱佳的青年,教了他四年摸金之术。然后,派他去搬山派中卧底,让他去偷学搬山分甲术。

这个青年就是吴真。吴真满口答应,其实心里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吴真打算偷学以后,就偷偷溜走,和自己的几个把兄弟倒个大斗,再收手不干。

谁料事与愿违,这吴真在搬山派中颇受搬山老祖器重,未满半年,就升为祭扫。这祭扫专门负责法坛的开坛闭坛,搬山道人行法之时,便在一旁侍奉。

吴真天天在一边偷学,也学到了不少。一日打扫时,一不小心配在身上的摸金符掉了出来,正好被搬山老祖的第五弟子罗玉虎看见,吴真只好连夜逃走。临走时,还偷走了一本炼制避邪药物的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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