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已经对他们俩极度的不耐烦了,见秦墨还是没有要交出股份的意思,握着枪的手指微微收紧,“最多再给一分钟的时间决定,没有反抗的余地的,秦墨。”
秦墨却只是看向程安安,勾起唇角若有若无的笑了起来。“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说罢,缓步上前。
程安安那部戏里男主角就是这样,一共走三步。
这样歹徒的注意力会部集中在他的身上,从而给了安安很好的反击机会。并且歹徒会因为这样感到心慌,冷静不下来,只要时机对,安安一下手就能拿捏准。
当下,她凝神看着他的脚步。
一。
二……
程安安轻舒了一口气,神经高度紧绷起来,耳边除了布雷迪的呼吸声之外,就只有秦墨那轻而缓的脚步声。
三!
就在这时,程安安手肘往后狠狠地击在布雷迪的肚子上。另一只手快速地握住他的手,几乎是扭着他的手强行下了他的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未让人反应过来,秦墨已经快速的上前,一把拿起一旁的椅子一直套在掏枪准备射击的保镖手上狠狠一扭,再一个顺踢踢掉了他手里的枪。
一个矮身避开身后保镖射来的子弹,随即便是灵活的侧翻顺着墙根就拿到了刚才被他踢飞到一角的枪。
刚站起身,只听“碰”的一声碰撞声。
程安安脸色苍白的举着枪托狠狠地砸在了保镖的头上。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景,秦墨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场面的确很搞笑,分明害怕的要死,偏偏勇敢的拿着枪托往保镖的头上砸。
分神也只是一刻,在他看见保镖突然转身把枪口对准程安安时,他脸色一沉。飞快的越过去,直接踩着椅子一把扑倒了还傻站着的程安安。
消音器下,子弹发射的声音并不很明显。但子弹擦过身体的声音却在程安安的耳边扩大,她瞪大眼,看着他的肩膀突然溢出鲜血来,只感觉一大片的血色在她的脑海里蔓延。
“秦墨……”她颤抖着声音,想去堵住他的伤口又怕他疼,僵着的手完不知道往哪里摆。还是他抬手握住她的,狠狠地捏了一下,随即揽着她把她抱进怀里,一个转身直接朝着那不知死活的保镖开了一枪。
几乎是在同时,门突然被撞开。
一大堆的警察突然涌了进来,迅速的控制住了现场。
秦墨在进入酒会之前就联系了警察,只是刚才事发紧急他一时没来得及发出信号。
此刻见程安安在他怀里还好好的,不由松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以后直接开枪往人头上崩,拿这个砸砸不晕就等于白白把自己的命送给别人。”说完,低头看她脸色苍白,明显受了惊吓,不忍心再说她,揽着她站了起来。
“害怕了?”
程安安却在这时突然掩着唇哭出声来,她哭得压抑,只是眼泪掉得凶了些。看着秦墨的眼里都是惊慌失措,“去医院,快点……”
秦墨皱眉,看了眼被程安安用枪托砸晕过去的布雷迪,抬腿就是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脱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搂着人就往外走。“有我在。”
短短的三个字,在这喧嚣的环境里却真真切切地落在她的耳朵里。
她是真的吓坏了,在听见他把她扑倒在地被子弹擦过肩膀的时候。那细微的摩擦的声音,却在她的耳边放大,一点一点占据她的神经,痛得她脑袋都要炸掉一般,血红色的一片。
闻讯赶来的记者已经把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次酒会大牌云集,连鲜少出现的秦墨也在这里,而且布雷迪安排这次酒会的原因就是为了秦墨手上的那些股份,自然让不少媒体。
但当看见秦墨白色衬衫上左肩一滩血迹,怀里还揽着一脸苍白的程安安出现时,媒体还是沸腾了。
酒店外来接秦墨的人见状立刻上前疏散人群,硬是在密不透风的人群里分出一条路来。
秦墨护着程安安一路走,脸色微沉着,唇角轻抿,显然很不愉快。
他出现的时间虽然短,随即又立刻坐车离开。但这点时间足够现在的媒体拍到特写镜头,即使秦墨程一句话都没说,但程安安的出现以及事情后续报道一点点的展开也足够描绘出事情的大概了。
拉斯维加斯并不稳定,所以秦墨处理好了伤口之后直接马不停蹄的赶到机场,连夜飞回了a市。
程安安到飞机上了,脸色才好看了些。见他肩膀包扎好了,这才翘着唇角漫不经心,“当年叱咤战场的秦中尉也不过如此。”
秦墨正处理着文件,这一次飞拉斯维加斯着实耽误了他不少的时间。
听她恢复元气的调侃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拜所赐。”
程安安撇了撇唇角,“这样过来未婚妻不会气炸掉么,明天的报纸头条肯定是今晚的新闻。”说罢,顿了顿,突然来了兴致,“说他们会怎么写?”
秦墨唇边却泛起个若有若无的笑来,“明天不就知道了么?”
估计这女人在知道她前天被登记结婚之后,会更加疯狂吧。
真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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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程安安拿到乔治带来的报纸时,刚喝进嘴里的牛奶瞬间就喷了出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报纸的头条,颤着手指着上面的巨幅照片,沉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秘密幽会了?”
秦墨抿了口咖啡,抬眼扫了眼头条,漫不经心。“我们是去度蜜月的。”
“度蜜月?”程安安气得声音都发抖。“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结婚了?”
“哦,我忘记告诉结婚证放在柜子里了。”某男还是风轻云淡,孰不知这个消息带给程安安的是多么大的打击。
程安安连鞋子都顾不得穿直接赤脚跑进卧室,当看见那红得刺眼的结婚证躺在柜子里的时候,顿时傻眼。“秦墨,做假证不觉得可耻么?”
“假证?”秦墨端着咖啡杯靠在卧室的门口,见她一副抓狂的样子弯了唇角心情十足的春光灿烂。“我用得着做假证么?”
程安安被噎了一口,当下气得直接扑上去一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混蛋,干了什么!”
秦墨把咖啡杯往旁边一放,伸手拖住她的身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事,“就是一个人完成了登记结婚的过程而已,民政局上下打点好了,这个是难不倒我的。”
闻言,程安安却冷静了下来,一把推开他,站得远远的打量着他。“秦墨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爷又说要嫁给么就自作多情。什么时候有空约个时间吧,我们把婚离了。”
这话一出,秦墨的脸瞬间黑了。
他一把按住程安安的肩膀猛地按在了墙边,听她疼得“嘶嘶”倒抽冷气眼都没眨一下,恶狠狠地俯身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程安安也气着,当下不配合地双手就往他的脸上抓。
秦墨闭着眼也知道她会来这一招,直接按住她的手反剪在身上,越发的重的吻上去,直到她不再挣扎反抗了狠狠的一咬她的唇,咬出血来了才解恨。
“程安安我警告,以前太放纵了,才什么都由着。今天开始,敢在踩我我底线一下,我都会让尝到万劫不复的滋味。”他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让程安安瞬间有种置身于冰天雪地的错觉。
见她不说话,他这才缓下语气。
“说要的我给不了,如今给了,就安分点,别跑。”说罢,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有什么问题,我们趁早解决。我今天要回去拉斯维加斯处理点事,估计要几天。”
程安安不是任性的不分事情轻重的人,他这样说,她就直接问:“那苏欣彤呢?”
“跟她没关系。”他皱眉,有些不耐烦。
程安安却不是好糊弄的,虽然秦墨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但是她是没有忘记曾经她问起的时候他说过那句“不是他的意思”。
那这事当初就存在过。
秦墨却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直接了当的说道:“结婚证都摆在这里了,要不要看看女方的名字是不是苏欣彤?”
程安安当然看清楚了,当下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抬着下巴睨视着他,不容拒绝的道:“那我们隐婚。”
虽然这婚结的莫名其妙,她本人还没有亲自在场,更别提什么求婚的浪漫戏码。
但是结婚证都有了,不管秦墨打得是什么算盘,这个结局都是程安安想要的。
做秦墨的女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却一辈子都只能奢望的事。
但转念一想,程安安又不乐意了。
感情这男人是拿捏好了她的七寸在哪里,才肆无忌惮的。“不是这辈子都不结婚的么,怎么就心甘情愿进围城了?”
秦墨却是耸耸肩,一脸的无奈,“最近没钱了,睡一次五百万我支付不起。这样9块钱搞定还能长期免费使用,何乐而不为?”
程安安气结,当下跳到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不行,改天约个时间离婚吧。”
秦墨却是一把拨开她,“想都别想。”说完,又补充道:“想清楚离开我的后果了么?”
见她安静下来,他再接再厉,“那一堆信用卡账单,从我那转去炒股被套住的资金,最近法院还送来了三张违约的传票,还有……”
“行了,别说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瞪着他,“来硬的威胁我就范很有成就感么?”
他顺势就着她的手一舔,见她飞快的缩回手,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不,只是告诉当我老婆的好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