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的流水哗啦啦，没娘的孩子苦命的娃。一胎生仨死了俩，转身跟人就跑啦。要问这是因为啥，因为他爹生病啦。要问什么病，得的疯子病！”

村里一群四五岁的孩子呼啦啦地从溪边吵闹着跑了去，只有一个孩子蹲坐在溪边，动也不动，活像尊雕像。那就是尹天线他旁上那条伸了舌头咧嘴的大黄狗（毛毛）蹲坐在地上，看着倒比孩子高了一头还多。

回了家，天针算准了孙子这时候回来，饭菜早上了桌。狗子（毛毛）还没进屋就闻了满鼻子饭香。可眼看着桌上一盘炒青菜，寡淡得没啥油水，连丝肉末都看不到，半碗干巴巴的咸菜不知放了多久，失了水分。近日来还算安静的狗子爹（天筷）又是不知打哪儿受了刺激，一巴掌打翻狗子（毛毛）送来的饭菜，没来由的冲着狗子叫唤：“你个小王八羔子也来糊弄我？想让我死？没门儿！对，那个娘们儿呢？把她找回来，我抽不死她！”

后来毛毛长大了第一个老婆跟着来村儿里盖房子的小瓦匠跑了。这个瓦匠偏偏就是给天线盖仓房的时候跟这个吉吉的老婆搞上的。付工钱的时候，毛毛还不知道，第二天老婆不见了，才知道那个小瓦匠拿着自己给的工钱拐跑了自己的老婆。

每一提到这茬，毛毛就笑，说，早知道就把那老婆给小瓦匠抵工钱了。

第二个老婆还好，没跟外人跑了，倒是跟自家人搞上了。等孩子生出来，毛毛还没来得及乐，自己的亲弟弟就哭着给自己跪下，说这孩子是他的。说白了，又是个小叔子跟嫂子通奸的事儿。毛毛倒也开明，要不也不能娶了三个老婆。至于第二个老婆后来就成了他的弟媳妇，关系到也融洽。

有人私底下说，这个毛毛虽是医术高明，可自己的毛病治不好。可这话说出去却打了说话人的嘴巴。毛毛壮阳的手艺也是十里八村儿出了名的。

至于这第三个老婆倒是个本分人，没动过啥不该起的心思。可惜，好人没好命，结婚不到三年，挺着大肚子到河边洗衣服，一没留神溜进了河里。本来没多深的河，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打着转儿吞了这怀着娃儿的小媳妇。

之后，毛毛再没娶

天线最初耍疯，毛毛医了三个月，不见丝毫起色。如今，毛毛爹病得更重了，发起疯来亲娘都不认识，得谁打谁。毛毛总觉是自己本是不够，没给人治好，心里有愧，三五不时便过来看看吉吉他们祖孙，顺便给点儿不知名的药。